第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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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A：服氣不，我們東哥從來不亂說話。
彈幕B：東哥微博哪個？臥槽被圈粉了，這尼瑪是打游戲還是做數學啊，精確到秒的算計，服了。
彈幕C：明明可以靠手吃飯，偏偏要靠腦袋。我已經能想象將來的pvp有多精彩了。
彈幕D：對啊！這才只是冰山一角啊！
彈幕E：好他媽期待玩戰術的東哥啊，這游戲什麽時候能把pvp搞出來？？
兩個守衛被謝荀他們弄死了，崗哨那邊一直見不到他們過去肯定會起疑，所以寨墻上其實並不是那麽安全，得趕緊走。但要從寨墻上跳下去也是個問題。
到了這裏，他們才看清下頭是一條怎樣的路。
那條小路生在懸崖邊上，更有一長段是直接長在峭壁上，幾個凸出來的石頭就是路了。這段路還不短，石頭的間距和大小又參差不齊，很考驗操作。
“你這嘴也開過光呀。”七神望著下面的萬丈深淵，想起謝荀那句“後面還會不會有險峰我不知道”，這何止是險峰啊，這是絕命崖。
現在天色也看不清，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斷崖，如果他們跳下去的時候沒站穩，那就只能是屍骨無存。
“有繩子嗎？”謝荀無視掉他的吐槽，關掉YY在直播間裏偷偷感嘆了一句，“帶不動。”
“！”七神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，“放屁，是你太黑了！”
“……”謝荀無語，“你不好好玩游戲，老往我直播間跑幹什麽？”
“捉奸。”
“……”
彈幕A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這愛情怕是塑料的吧。
彈幕B：東哥：帶不動帶不動。七神：讓我來看看小機靈鬼又背著我在幹……尼瑪又偷偷罵老子！
彈幕C：東出cp即將面臨最大的感情危機，他們究竟能不能禁受住愛情的考驗，化險為夷，讓我們拭目以待！
彈幕D：那位雙擔唯粉老哥不在的第一天，想他。
繩子是沒有的，大俠是不需要背繩子的。
謝荀和七神都這麽認為。
所以即使他們路過雜貨店數次，也沒有哪怕一次說去買條繩子。
謝荀和七神活生生地把這游戲玩成了另一個難度——秦王東出的難度。
謝荀拿出火折子往墻下面照，可惜距離不夠，看不見落腳點的具體位置，但是他們不能再耽擱了，身後的崗哨已經起了疑心。
“老陳，老李，在嗎？”崗哨的探照燈在謝荀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來回擺動，示意回話。
“不能再拖了，先走。”謝荀當機立斷，“死了就回去買繩子。”
“等等，”七神道，“你看西北方向，把廣角拉到最大，那裏掛著的是不是繩子？”
七神說的那地方得是寨墻很裏頭了，是一個比較靠前的居民屋，一個類似繩子的東西掛在墻上。謝荀不確定那是不是繩子，他們這兒離那裏太遠了，根本看不清。
“怎麽，”謝荀問，“你想去？”
“咱們就這麽跳下去的話，生還率不到50％，有繩子我能保證有80％。”
“在劇情點外摔死，我們對劇情沒有任何影響，但如果死在這裏，我們就不存在了。”謝荀冷靜地說。
謝荀揮霍不起的死亡代價，不是說是什麽珍貴物事，而是存在。
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存在被抹殺。
這個游戲就是這麽設定的，玩家的死亡只對其所處的某一段劇情生效，比如東臨在清河村被武林盟主殺死，那他在清河村的npc眼裏就已經死亡，而對外面沒有經歷過這段劇情的人來說，他還是那個東臨。
所以如果他們是從懸崖上跳下去摔死，只要下面沒有和劇情相關的人發現他們，就不會影響和秋風寨的劇情，但如果死在秋風寨就不一樣了，所有人都會認定他們已經死亡，就算覆活重來，也不再是之前的他們。
如果不是同一段劇情，那謝荀的經歷就完全沒有意義，就算最後通關，那也不過是借了玩家的特權罷了。
他不喜歡這樣。
“我們來做個風險評估，”七神認真地分析，“樂觀的看，我們只有一半的概率掉下去，50％，不算太高。但是同樣的我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的輔助工具，之後的風險就變為了不確定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如果我們去拿繩子，被發現的概率肯定比50％更高，還要承擔被抹殺存在的風險。而這本來是不必要的。”七神道，“但是，如果我們拿到了繩子，跳崖的風險會變為0％，之後的不確定風險會大幅度下降，也就是我們只需要賭這一次，畢其功於一役。”
謝荀點著筆，像個剛剛聽完風控報告會的老板，沒有感情地追問道：“拿繩子的風險你能控制在多少百分比之內？”
“哎呀，你這樣子好像我以前實習單位裏的那個老禿頭，”七神調笑了句，“說低了你肯定也不信，30％吧。”
“鬼扯，”謝荀不留情地拆穿他，“60％不能再少了。你以前就是這麽忽悠老板的？”
“所以我失業了呀。”七神說，“求東家收留。”
謝荀讓他逗笑了。
可是還得穩住，他繼續沒有感情地說：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劇情裏和劇情外是兩條命，但在我看來，只有一條命。我會最大可能地保證自己不死。”
“很好，”謝荀把筆一丟，“你說服了我。”
彈幕A：經典操作，東出這對cp我是服氣的，從H1Z1到吃雞，再跟到這裏，沒有哪一次不強行提升難度！還有東哥你太沒原則了吧？就這麽被說服了？
彈幕B：有一種難度，叫作秦王東出。
彈幕C：這游戲賣他們多少錢都虧了！嗚嗚嗚，七神叫東家好蘇哦，東哥太寵了叭。舍命陪君子！
彈幕D：都多久了，大家都是來看爆裝備的，磨磨唧唧幹啥啊。趕緊上啊！
彈幕E：前面的有毛病吧，我們東哥想怎麽玩是他的事，又沒求你看。
彈幕F：愛看看，不看滾。
“別吵架，”謝荀突然出聲道，“也不接受任何游戲指導。還有，我玩游戲一向磨嘰，之後會有錄屏，等不及的可以先去忙別的事。”
彈幕A：東家霸氣！
彈幕B：臥槽，我剛來，怎麽改稱呼了？
彈幕C：以後東哥就是東家了！
彈幕D：你們就這麽理所當然地搶了七神的專屬愛稱？
謝荀：“……”
“老陳，老李？”崗哨又問了一次，“我過來了？”
“拉屎呢！”七神突然吼了一句。崗哨突然就沒了音，探照燈也停了下來。
七神讓謝荀躲到一邊，自己往前走了一步，把守衛的屍體搬起來靠在墻上，探照燈剛好只能掃個黑色的剪影，從哨臺上望過去確實看不出什麽毛病。
七神不耐煩地說：“還不讓人拉屎了啊？”
“不是，”崗哨說，“這不是山裏不太平嗎？二當家讓咱們警醒點，前幾天寨子附近還出了耗子呢，就怕是官府的人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崗哨卻有點納悶，怎麽聲音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呢？他又用探照燈晃了一下，確實是熟悉的身影。
多心了嗎？
仔細回想，好像聲音也差不多？
“哎，”崗哨嘆了口氣，“都怪那些耗子，都快草木皆兵了。”
七神關掉游戲麥：“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，咱們趕緊想辦法過去。”
“哦？”謝荀剛剛從筆記本裏擡頭，“我還以為，你已經想好辦法了。畢竟30％。”
“……我發現你最近很膨脹啊。”七神說。
“有一點。”
“把你的手拿開，我看見了，就按上頭寫的做。”
謝荀哭笑不得地拿開手，想也知道七神剛剛沒說話肯定是又來他直播間裏晃悠了，可他真的能看清自己寫了什麽嗎？
“你知道我寫了什麽嗎？就照做。”
“肯定跟我想的一樣。”
他們趁巡邏隊調頭的時候，從寨墻上跳了下去——往裏面。
之前測試過了，巡邏隊的空窗期有一分鐘，這邊又沒有崗哨，客觀來講他們的時間比進來的時候要充足得多。也難怪七神會把風險給到30％。
鳳凰山危峰兀立，秋風寨大部分建築都在東邊，西邊就比較荒。
荒也有荒的好，人少。
謝荀和七神居然一點意外都沒有出地就跑到了目的地，他們自己都不相信這次這麽順利。
“現在幾點鐘了？”謝荀問了一句。
“七點半了。”
“怪不得，”謝荀松了口氣，“游戲裏應該是後半夜了，都松懈了吧。”
七神取下繩索，掛在自己身上，然後又和謝荀偷偷摸摸地溜回去。
“你眼睛還真的行，那麽遠都看得見。”謝荀真的挺佩服他，那個距離，換做自己絕對不敢認定那是繩子。
七神其實也不確定，然而他說：“我視力5.2。”
有了繩子，他們下墻就方便多了。
七神先下去，標了個點，謝荀把繩子收好，直接跳了下去：“你接不住我，你就死了。”
“好的東家。”
就在謝荀跳下去的前一刻，崗哨終於覺得不對勁跑過來看了一眼，他趴在寨墻上，只看見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，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蹤影。
他吹響了號角。
一束煙花升上了天空，砰的一下炸開了。秋風寨燈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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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B：東哥微博哪個？臥槽被圈粉了，這尼瑪是打游戲還是做數學啊，精確到秒的算計，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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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D：對啊！這才只是冰山一角啊！
彈幕E：好他媽期待玩戰術的東哥啊，這游戲什麽時候能把pvp搞出來？？
兩個守衛被謝荀他們弄死了，崗哨那邊一直見不到他們過去肯定會起疑，所以寨墻上其實並不是那麽安全，得趕緊走。但要從寨墻上跳下去也是個問題。
到了這裏，他們才看清下頭是一條怎樣的路。
那條小路生在懸崖邊上，更有一長段是直接長在峭壁上，幾個凸出來的石頭就是路了。這段路還不短，石頭的間距和大小又參差不齊，很考驗操作。
“你這嘴也開過光呀。”七神望著下面的萬丈深淵，想起謝荀那句“後面還會不會有險峰我不知道”，這何止是險峰啊，這是絕命崖。
現在天色也看不清，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斷崖，如果他們跳下去的時候沒站穩，那就只能是屍骨無存。
“有繩子嗎？”謝荀無視掉他的吐槽，關掉YY在直播間裏偷偷感嘆了一句，“帶不動。”
“！”七神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，“放屁，是你太黑了！”
“……”謝荀無語，“你不好好玩游戲，老往我直播間跑幹什麽？”
“捉奸。”
“……”
彈幕A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這愛情怕是塑料的吧。
彈幕B：東哥：帶不動帶不動。七神：讓我來看看小機靈鬼又背著我在幹……尼瑪又偷偷罵老子！
彈幕C：東出cp即將面臨最大的感情危機，他們究竟能不能禁受住愛情的考驗，化險為夷，讓我們拭目以待！
彈幕D：那位雙擔唯粉老哥不在的第一天，想他。
繩子是沒有的，大俠是不需要背繩子的。
謝荀和七神都這麽認為。
所以即使他們路過雜貨店數次，也沒有哪怕一次說去買條繩子。
謝荀和七神活生生地把這游戲玩成了另一個難度——秦王東出的難度。
謝荀拿出火折子往墻下面照，可惜距離不夠，看不見落腳點的具體位置，但是他們不能再耽擱了，身後的崗哨已經起了疑心。
“老陳，老李，在嗎？”崗哨的探照燈在謝荀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來回擺動，示意回話。
“不能再拖了，先走。”謝荀當機立斷，“死了就回去買繩子。”
“等等，”七神道，“你看西北方向，把廣角拉到最大，那裏掛著的是不是繩子？”
七神說的那地方得是寨墻很裏頭了，是一個比較靠前的居民屋，一個類似繩子的東西掛在墻上。謝荀不確定那是不是繩子，他們這兒離那裏太遠了，根本看不清。
“怎麽，”謝荀問，“你想去？”
“咱們就這麽跳下去的話，生還率不到50％，有繩子我能保證有80％。”
“在劇情點外摔死，我們對劇情沒有任何影響，但如果死在這裏，我們就不存在了。”謝荀冷靜地說。
謝荀揮霍不起的死亡代價，不是說是什麽珍貴物事，而是存在。
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存在被抹殺。
這個游戲就是這麽設定的，玩家的死亡只對其所處的某一段劇情生效，比如東臨在清河村被武林盟主殺死，那他在清河村的npc眼裏就已經死亡，而對外面沒有經歷過這段劇情的人來說，他還是那個東臨。
所以如果他們是從懸崖上跳下去摔死，只要下面沒有和劇情相關的人發現他們，就不會影響和秋風寨的劇情，但如果死在秋風寨就不一樣了，所有人都會認定他們已經死亡，就算覆活重來，也不再是之前的他們。
如果不是同一段劇情，那謝荀的經歷就完全沒有意義，就算最後通關，那也不過是借了玩家的特權罷了。
他不喜歡這樣。
“我們來做個風險評估，”七神認真地分析，“樂觀的看，我們只有一半的概率掉下去，50％，不算太高。但是同樣的我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的輔助工具，之後的風險就變為了不確定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如果我們去拿繩子，被發現的概率肯定比50％更高，還要承擔被抹殺存在的風險。而這本來是不必要的。”七神道，“但是，如果我們拿到了繩子，跳崖的風險會變為0％，之後的不確定風險會大幅度下降，也就是我們只需要賭這一次，畢其功於一役。”
謝荀點著筆，像個剛剛聽完風控報告會的老板，沒有感情地追問道：“拿繩子的風險你能控制在多少百分比之內？”
“哎呀，你這樣子好像我以前實習單位裏的那個老禿頭，”七神調笑了句，“說低了你肯定也不信，30％吧。”
“鬼扯，”謝荀不留情地拆穿他，“60％不能再少了。你以前就是這麽忽悠老板的？”
“所以我失業了呀。”七神說，“求東家收留。”
謝荀讓他逗笑了。
可是還得穩住，他繼續沒有感情地說：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劇情裏和劇情外是兩條命，但在我看來，只有一條命。我會最大可能地保證自己不死。”
“很好，”謝荀把筆一丟，“你說服了我。”
彈幕A：經典操作，東出這對cp我是服氣的，從H1Z1到吃雞，再跟到這裏，沒有哪一次不強行提升難度！還有東哥你太沒原則了吧？就這麽被說服了？
彈幕B：有一種難度，叫作秦王東出。
彈幕C：這游戲賣他們多少錢都虧了！嗚嗚嗚，七神叫東家好蘇哦，東哥太寵了叭。舍命陪君子！
彈幕D：都多久了，大家都是來看爆裝備的，磨磨唧唧幹啥啊。趕緊上啊！
彈幕E：前面的有毛病吧，我們東哥想怎麽玩是他的事，又沒求你看。
彈幕F：愛看看，不看滾。
“別吵架，”謝荀突然出聲道，“也不接受任何游戲指導。還有，我玩游戲一向磨嘰，之後會有錄屏，等不及的可以先去忙別的事。”
彈幕A：東家霸氣！
彈幕B：臥槽，我剛來，怎麽改稱呼了？
彈幕C：以後東哥就是東家了！
彈幕D：你們就這麽理所當然地搶了七神的專屬愛稱？
謝荀：“……”
“老陳，老李？”崗哨又問了一次，“我過來了？”
“拉屎呢！”七神突然吼了一句。崗哨突然就沒了音，探照燈也停了下來。
七神讓謝荀躲到一邊，自己往前走了一步，把守衛的屍體搬起來靠在墻上，探照燈剛好只能掃個黑色的剪影，從哨臺上望過去確實看不出什麽毛病。
七神不耐煩地說：“還不讓人拉屎了啊？”
“不是，”崗哨說，“這不是山裏不太平嗎？二當家讓咱們警醒點，前幾天寨子附近還出了耗子呢，就怕是官府的人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崗哨卻有點納悶，怎麽聲音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呢？他又用探照燈晃了一下，確實是熟悉的身影。
多心了嗎？
仔細回想，好像聲音也差不多？
“哎，”崗哨嘆了口氣，“都怪那些耗子，都快草木皆兵了。”
七神關掉游戲麥：“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，咱們趕緊想辦法過去。”
“哦？”謝荀剛剛從筆記本裏擡頭，“我還以為，你已經想好辦法了。畢竟30％。”
“……我發現你最近很膨脹啊。”七神說。
“有一點。”
“把你的手拿開，我看見了，就按上頭寫的做。”
謝荀哭笑不得地拿開手，想也知道七神剛剛沒說話肯定是又來他直播間裏晃悠了，可他真的能看清自己寫了什麽嗎？
“你知道我寫了什麽嗎？就照做。”
“肯定跟我想的一樣。”
他們趁巡邏隊調頭的時候，從寨墻上跳了下去——往裏面。
之前測試過了，巡邏隊的空窗期有一分鐘，這邊又沒有崗哨，客觀來講他們的時間比進來的時候要充足得多。也難怪七神會把風險給到30％。
鳳凰山危峰兀立，秋風寨大部分建築都在東邊，西邊就比較荒。
荒也有荒的好，人少。
謝荀和七神居然一點意外都沒有出地就跑到了目的地，他們自己都不相信這次這麽順利。
“現在幾點鐘了？”謝荀問了一句。
“七點半了。”
“怪不得，”謝荀松了口氣，“游戲裏應該是後半夜了，都松懈了吧。”
七神取下繩索，掛在自己身上，然後又和謝荀偷偷摸摸地溜回去。
“你眼睛還真的行，那麽遠都看得見。”謝荀真的挺佩服他，那個距離，換做自己絕對不敢認定那是繩子。
七神其實也不確定，然而他說：“我視力5.2。”
有了繩子，他們下墻就方便多了。
七神先下去，標了個點，謝荀把繩子收好，直接跳了下去：“你接不住我，你就死了。”
“好的東家。”
就在謝荀跳下去的前一刻，崗哨終於覺得不對勁跑過來看了一眼，他趴在寨墻上，只看見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，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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